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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酒:现在喝酒为了忘了她,以后喝酒是为了想起她,再以后喝酒,就是喝酒,与她再无干系…
一. 雨夜
夜,黑夜,闷得发慌的黑夜。
小渔村街上。
看不到什么人。
能够让他看上眼的人本来就不多。
酒,一想到这个东西,他干渴的喉咙更加的渴望。棱角分明的脸上眼神漠然。
暴雨来临前的夜晚,几乎所有的酒家都早早的打烊了。
他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凸显出来,鹰一样的眼神似闪电般寻找着可能开门的酒家。
人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哪怕是一坛自家酿的米酒也好啊!曾经都不把上百年女儿红放在眼中的他,此时有点饥不择食。
为什么英雄总要靠酒来陪伴?
酒,女人,名声,男人一生的追求。
往往最后陪着男人的只有一壶老酒。
此时天空打了一道闪电,雨不由分说倾泻下来。
他晃了晃身子,背上的刀有些沉重,他没有躲,索性站在街头仰天长啸了一声!与轰隆隆的雷声相映,震落了一地树叶。
“难道喝一口酒也这么难么? 我已经一无所有,唯一的老酒你也不让我得到?!”他有些愤怒。
仰着头,喝着下落的雨滴....
怎么像是陈年的女儿红? 他猛然睁开眼,一道闪电打过,头上居然有一个酒壶! 像是一双秀丽白嫩的手在为他倒酒。
她难道跟来了?......
二. 酒,酒鬼
“楚楚是你么?”他猛抬头,看见树上居然蹲着一个瘦瘦的道长。“你是何人?”他下意识的摸起刀,多年的江湖生涯,练就着超人的战斗意识。
“呵呵,看来朋友也是为情所困。”道人飘身从树上跳下,落到地上却无半点声音。只见这道长身着破旧的蓝色道袍,斜背宝剑,凄嘘的胡须,却二目如电,虽是枯干孱瘦貌似无过人之处,站在风雨中淡定自若,着实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见过道长!”尘沙自知此人非等闲之辈,忙作揖问好。道长拜拜手,望望天“看来这雨是停不了了。小兄弟既然烦闷不妨陪我小酌一番如何?”尘沙虽有疑惑,但料想此人定来历非凡,遇高人岂有失之交臂之理?于是点点头。跟着道长进了李大娘开的同福客栈。
三个小菜,两盏酒杯,一壶米酒。几杯酒下肚,尘沙的脸有些微红,那道长虽也微醉,却兴致甚高,频频举杯。“在下尘沙,福建人士。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尘沙有点按捺不住。“好说”,道长捋了捋那玉米须似的胡子,“我乃蜀山道士,虽是御剑修仙之人,却也喜这杯中物,日日思酒,逢酒必醉。江湖人称我酒剑仙。方才听小兄弟呼唤的是个姑娘的名字,莫非又是儿女情长之事扰烦于你?”“道长…切莫说笑,这事我不想提。”尘沙摇摇头,干掉一大杯酒。道长轻笑:“可惜一个惊鸿女子,一个亘古男儿,都没逃出那个字。你说的楚楚,可是本地第一财主林天南的千金?”“…是的。我们俩家是世交。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可惜后来我家生意不济,落魄惨淡。林天南就不许楚楚跟我来往。如今她被软禁在隐龙窟,周围有高手看护,而我的武功…想救她出来势必登天。”尘沙眼睛有些红了,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道长,我今天想喝醉,醉了就忘记她了。”道长颔首,“好好,难得酒逢知己,千杯少,再干三大杯。”又一番酒令过后,尘沙已经头重脚轻,喃喃道“好酒,好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看着说着醉话的尘沙,道长叹了口气:“现在喝酒为了忘了她,以后喝酒是为了想起她,再以后喝酒,就是喝酒,与她再无干系…”
三.会飞的胖子
尘沙醒来时,客栈内已经掌灯,桌旁的道长早已不见。他揉揉了太阳穴,这要命的米酒真是不如烈烈的二锅头来的干脆——醉的快,醒的也快,绝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忽然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 的钱袋,银两都在,他很是安心。猛然抬头,看见桌上留有一封草书,想必是那神仙般的道长所留。打开信,一副虬劲的字体映入眼帘:“酒是好东西,小伙子,不过醒了之后就得做点事情,做点让自己不后悔的事。三天后,二更天,十里坡。”“什么事情?估计不是坏事,到时候去瞧瞧去。”尘沙暗自下定决心。
此时客栈吃饭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人生日益嘈杂。二楼正中间的桌子旁坐着几位公子哥儿,神采飞扬跋扈,衣着光鲜亮丽。“小狗子,把唱小曲的叫来让哥几个开开心。”一个一脸横肉面目油光营养过剩的胖子嚷道。“是,少爷!”一个一脸贱笑的奴才屁颠儿跑下楼。不一会儿,上来一个老者和一个十四五的女孩儿。爷孙俩都是素衣素袍,上面打着补丁,小女孩儿清澈的眼睛如一汪秋水,楚楚动人。“老爷,您要听什么曲儿?”老头来到桌旁深鞠一躬。卖唱的人为了谋生,不得不卑躬屈膝。看着清秀的小丫头,点唱的公子眼前一亮,兴趣陡然升起。“小美妞儿,叫什么名啊?给,大爷笑一个!哈哈”公鸭嗓的声音格外刺耳。尘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回大爷,孩子叫水灵儿。”女孩见得这位流氓很是羞涩,低头不语,爷爷忙着答道,算是替孙女解围。“都会什么曲子啊?”那位大爷撇着大嘴,眯缝着小母狗眼哼哼道。“回大爷,小女自幼学琴,一般的曲谱都能唱。《十万破军》、《怒打夜叉》、《千惊万喜》、《逢龙遇虎》、《惩贪狼》《忆辉煌》、《恨飞仙》、《叹万寿》…”“给爷们儿唱个《十八摸》吧?”“哈哈哈…”旁边的公子哥儿拍手称赞。水灵儿的脸突的就红了,拽了拽爷爷的衣袖,意思想走。老人深知这群流氓惹不起也躲不起,忙打圆场:“大爷,这曲孩子不会唱,我让他给您唱个《吉星高照》吧?”“去你妈的!”那流氓扬手就是一巴掌,老人应声跌倒,女孩忙去搀扶。“爷点你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赶快唱!”看着爷爷趴在地上,女孩急得直掉眼泪。那流氓站起身,直奔女孩,色迷迷的说道:“小妞儿让爷瞧瞧!”冷不防,猪一样肥胖的身体还未靠近女孩就遭遇了飞来的凳子,斜斜的倒下去。“卖唱的也有尊严。”尘沙闪身挡在女孩身前,对着女孩和老人轻声说道:“你们下去吧,以后别给猪狗唱曲子,脏了清雅的琴。”
“你们还不动手,老子养你们干什么?!”趴在地上哼哼的大爷怒了。桌子旁的公子哥们纷纷亮出兵器,把哼哼的大爷围在中间,摆成天门阵的阵式。“看来你们几个流氓还练过?不过今天倒霉了。”尘沙头也不抬,提着剑就冲了过去。对于一个有剑灵资质的武者,几个流氓无异于陪练的沙袋。“唰唰”几把白银级兵刃卷着冷风招呼过来,尘沙晃动身形,左躲右闪,挡、刺、挑、拨,一把青铜剑刷的如灵蛇般诡异。二十几分钟,四五个青年竟然近身不得。不过尘沙也没占什么便宜,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毕竟是白银级的武器,碰到就是伤,刮到就是血。尘沙闯荡江湖几年一般都是与人单打独斗,点到为止切磋武艺或者数人挑一人的群殴,像这样的一人单挑数人的情况还是不多。看来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渐渐的鼻尖也出了汗,脸色渐红,气息有些不匀,心想:这么个打法可不行,车轮战非得把我累死,得用巧招尽快破这阵,擒贼先擒王,杀进去,拿胖子开刀。随后虚晃一招,斜切入天门阵的左翼,一剑震走左阵脚的青衣男子,转身一腿横踹中央阵眼处的那位流氓胖子。那胖子刚爬起来歇了会,见自己的阵法颇有威力,那愣头小子几次近身攻击都被击退,于是索性翘着二郎腿端坐中央看热闹,不时的喊句“加油,甭给我留面子,往死里打!”“给我爷爷报仇!再给我奶奶报仇!…给我隔壁王妈七舅干儿子表兄的小姨子报仇!”嚷着口渴了刚端起茶杯往嘴里送,哪想到尘沙的腿已经到了。这下乐子大了。腿结结实实正踹在腰上,“嘭”的一声,人没了。整个人从二楼直接射到大街上,一头扎进白菜筐里,蹬了几下腿不动了。旁边的菜农傻了眼,握着根萝卜战战兢兢地碰了碰胖子,胖子没搭理他。闲逛的人们感觉眼前一抹黑影飞过,“啊,是流星!”看见胖子白嫩肚皮的孩子兴奋的嚷道。一个农夫过来,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巴连推带抱的把孩子领走。“出人命了!”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人们轰的一下四散奔逃,顷刻之间街上清净了,临街的店铺全都上板关门。楼上的这几个,看着老大飞下了楼,也无心打架,慌忙跑下楼查看昏迷的胖子。“好小子,有种你别跑!王老大的表弟你也敢打!你死定了!”小狗子翘着脚冲着二楼骂着,招呼几个青年抬着胖子回去。
二楼没人了,就剩下尘沙提着剑孤零零的站着。尘沙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这叫什么事儿,一脚就把这事解决了,早知道干嘛费那半天功夫。舔了舔嘴唇,口渴了。下楼来到柜台前,“小二给我打一壶上等的二锅头半斤牛肉包好带走。”小二哆嗦的接过钱,好心的说道:“大爷,您惹祸了,快点走吧。”“嗯。”尘沙笑了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倒是柜台里的账房先生噼里啪啦拨弄算盘的声音跟这清静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让人有点心烦。尘沙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四十多岁的模样,又高又瘦,土黄色的褂子,宽大的衣袖更显着身体的削瘦。手虽是瘦骨嶙峋,不过骨节奇大,活动灵活,光听那算盘碰撞的声至少一秒钟也有六七次的效果,一定是位高人,善法暗器的高手。“你就这么走了?”算盘先生居然先说话了。
四.王麻子的秘密一
算盘先生居然先说话了, 头却未抬,手也未停,就好像他手里的是皇上交给他的国库大账,什么时候都不能偷懒马虎。“恩。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尘沙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铁算盘。”算盘先生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哦,久仰久仰。”其实尘沙根本没说过这号人物,他才闯荡几年江湖。“在下尘沙,请问先生唤我何事呢?”“年轻人,打完人就走,也不打听打听他的靠山是谁?日后即使挨人闷棍至少也知道是谁暗算的。”尘沙听得惊了一身冷,先生所言极是。自己这愣头青到处乱撞,也不知道无形中得罪多少人,下山前师父再三嘱咐,一定要少管闲事,可是自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铁算盘也不管尘沙的反应,兀自低头说道:“你打的人叫王二,本村的一霸,欺男霸女,游手好闲,武功平平。他有个堂哥王大,江湖人称张麻子,十里坡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改姓王,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营生。日后找你报仇的必是张麻子的手下。”“多谢,先生教诲,在下万分感激。”尘沙规规矩矩的躬身一拜。“你的武功现在打不过张麻子,送你样东西,日后也许会救你一命。”铁算盘一抬手一道黑影直直的射向尘沙面门。尘沙猛然一惊,未曾料想铁算盘会下手,急急的舌尖一顶上牙膛来了一招铁板桥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黑影贴着面颊飞过,带过的冷风斩断了尘沙一小撮头发,“哆”的一声钉在门框中。尘沙爬起身甩脸观瞧,见那暗器系着一方黑色纱巾,使劲拽出来,入门三寸多深,尘沙看着一阵心寒。原来那暗器竟然没有金属硬物,就是一方黑色纱巾!行走江湖的人几乎人人都会打暗器,有人用金属制成的飞镖,有人用短刀,有人用铜钱,有人用棋子,可是要是用这柔软之物居然也可以发的如此强力,这是多么高深的绝技!只见方巾右下角金线勾织着一只吊睛白额的下山猛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尘沙小心叠起,揣进怀里,再次拱手拜谢。“小二,送客。”铁算盘头依旧没有抬起,面沉似水,仿佛不曾见过尘沙一般。尘沙心里清楚,高人都隐居民间,不问世事,虽然不知道这方巾有何作用但这已经给自己足够的面子了。提起酒肉,大步流星出了客栈,也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但至少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趁着茫茫夜色的掩护,抄小路上了山岗…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踏进一片茂盛的树林,尘沙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休息休息。打盹之时忽听得不远处有人隐隐的哭声,在这荒郊野外夜半时分显得更加诡异。尘沙一惊睡意全无,抄起宝剑悄悄摸近,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谁装神弄鬼打扰老子休息。不远处一处空地,一位老者堆坐在树干旁,原来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不一会见老者嘴里嘟囔着什么,向天一拜向地又是一拜,然后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向头顶的树枝扔去,然后把绳子打了个结,一脚蹬上事先准备好的石头上。不好,老人要寻短见!尘沙来不急多想,忙闪身一个箭步蹿到老人身旁,“老人家,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见忽然出现个黑影,老人吓了一跳,原本站稳的腿一哆嗦从石头上出溜下来,身体直挺挺的挂在绳子上,四肢挣扎直翻白眼。尘沙一脑袋汗,忙抽出宝剑把绳子砍折,把老人搀扶下来休息。好一阵子,老人才缓过气来,“唔…我这是在哪啊?”“老人家您没死?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难事么?”“哦,壮士你何苦救我呢? 让我死吧。”老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救命恩人又闭上了。“老人家,您是….您是客栈的那位拉琴唱曲的艺人?”尘沙眼前一亮,觉得这老人家面熟。听罢,老人也仔细打量了尘沙。“恩公啊!原来是恩公。”老人慌忙跪地叩拜。尘沙忙伸手把老人搀起。“您和灵儿不是走了么?怎么落到这步田地?”“恩公有所不知,听老朽慢慢道来…”
原来老人和灵儿在客栈被尘沙救出之后,觉得渔村不再是容身之地,打算远离着是非之地,虽然想知道恩人的名字,可是事态紧急走晚了就会被那伙歹人围劫,于是连夜赶往苏州城。途径这片树林之时,忽听一阵铜锣敲响,下来一伙山贼把道路拦截,见那灵儿长的清秀,不由分说将那灵儿掳去,还把老人一顿痛打,临走时告诉老人,他们要把灵儿送到十里坡的山上给他们家寨主做压寨夫人… 听罢,尘沙气的豹眼怒睁,牙齿咬的格格作响。“老人家别着急,我一定帮你把灵儿救出。你可知道十里坡怎么走么?”老人本是哭哭啼啼的诉说,一听姑娘还有救,忙揉了揉眼睛说道“我知道,他们是顺着这条路走的…”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小路,顶着半斗寒星,一路无话直奔十里坡。
十里坡,又名三重山,坐落在苏州城外三十里的郊外,山势险峻,但山上植被茂盛,走兽无数,只有樵夫药农偶尔登山。一共三座险峰彼此相连,中间主峰有一山洞,多年了一直为张麻子一干贼人占据,专门打劫沿途过路客商,偶尔夜袭小渔村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提起他们百姓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可这伙贼人与苏州县城的官府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官府几次奉旨围剿山贼,都无效果。张麻子等人固守老窝,闭门拒战,官府也只好草草收兵。且说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尘沙抄小路在老人的带领下摸索到贼人的山寨门前,老人哆嗦着指着大门,“恩公,就在前面。”顺老人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扇石门挡在眼前,石门有2丈多高,周围是石头垒起的城墙,几个哨兵模样的小贼来回走动。城墙上方一顶大旗,红底金边上写一个“王”字分外的霸气。尘沙顾不得多想,向那守山小贼高呼:“呔!你们这伙山贼快把灵儿给我放出来!让你家大王快快出来受死,爷爷今天把你们这鸟地方跺跺脚夷为平地!”当班的小贼撒脚如飞就往里面跑。不一会,只见寨门吱呀呀向两边打开,一队人马杀出。来到门口雁别翅排开,为首者身高不到一丈比尘沙足足矮了一头,朱红的头发胡乱挽起,母狗眼、扫帚眉,蓝色小褂斜披在上身,腆着将军肚,坑坑巴巴的脸上还蒙着黑色的方巾,最引人注意的是居然左手拿刀!操着一口方言“我烁,哪里赖地毛小资,感替俺地闪门,活滴不耐烦了吧?赖人呐,把这小资纳下。”话音刚落,“噌”一个矮小的身影蹦到尘沙面前,原来是这山寨的二当家,人称“赛活猴”,只见这人尖嘴猴腮,瘦小枯干活生生就是个猴子,手持一把小片刀,站在尘沙面前二话不说,唰唰先自己练了一趟六合刀。尘沙瞧了瞧,从怀里拿出片牛肉,扔在地上。“什么意思?”赛活猴很纳闷。“给你的,捡起来回树上去吧!”引得那群小喽啰门一阵哄笑。赛活猴臊的一脸通红,更像猴子倒立的感觉,晃着小片刀就上来。他哪是尘沙的对手,就一个照面,尘沙用刀柄拨开片刀,抬起右腿奋力一踹嘴里还喊了一句:“回去!”一脚正踹在小个子的肚子上,把赛活猴蹬起三丈多高,直挂在旁边的树干上昏死过去。一下子把山贼门吓得面如死灰,鸦雀无声。要说赛活猴的武功在寨里也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一身轻功十分了得,怎奈一出手就被人踹飞,如何不让人害怕心惊?张麻子有点按捺不住,左手持着刀踱步过来。两人一照面二话不说就打到一处。要说这张麻子真有两下子,虽然体形有点臃肿,动起来却毫不费力十分轻盈,辗转腾挪,似大鹏展翅灵猴摘桃。尘沙一般练得武功都针对的是右手持刀的人,这次遇到个左撇子打的很别扭,很多技法觉得闷在胸口发挥不出。两人你来我往,白刃飞舞,一百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胜负。此时尘沙鼻洼鬓角已是大汗淋漓,不住的大口喘气。张麻子确是微微见汗,面色红润,定力高深。尘沙一个不留神,被张麻子左手刀的刀柄击中右手背,宝剑嗖的一下飞出,张麻子回手就是一刀,尘沙一闪身还是慢了一点,“噗”的一声刀正从胸口划过,胸前的衣服全砍透,鲜血渗出。张麻子抬脚把尘沙踢倒,手起刀落奔着尘沙的咽喉就是一刀。尘沙一闭眼,心想:完了。本打算仗剑行走江湖周游列国,这才几天在一个贼窝翻船了,都怪自己学业不精,年轻气盛…此时此刻,我对不起我的授业老恩师,对不起我的生身父母,对不起养我多年的白面馒头,对不起苍生百姓,我还没为你们做点什么就死了,真不甘心啊…
尘沙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觉得刀没砍下来,有点奇怪,一睁眼,看见张麻子刀剑挑着自己怀里的黑色方巾站在那发愣,“你,你介面罩从何而来?”莫非他认识铁算盘?尘沙觉得麻子问的奇怪,把身前的险境竟忘了,简单地把铁算盘的事说了出来。“塔还活着!”张麻子仰天长叹,刀竟然撒手,“当”一声掉在石地上。 婚宴那天,山寨里张灯结彩,张麻子广发喜帖邀请有头有脸的各类商家同吃喜酒,当铺的金犀利、苏州首富林天南携带八岁的女儿林楚楚也赶来捧场,其他商家更是不敢得罪张麻子纷纷携带厚礼前来祝贺。上午,吉时,鞭炮声震天,山寨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突然“噔噔噔”慌跑上来一个小贼,趴到喝的正高兴的张麻子耳畔嘀咕了几句,张麻子一惊酒醒了一半,杯里的酒撒了在地上。张麻子一把扯掉身上的新郎的装束,抄起桌旁的宝刀,招呼一声“熊弟们有人挑战来了,陪我前去迎战。”闪身直奔寨门,一行人等抄着刀枪棍棒紧随身后。司徒浩然来了!他竟然一个人来了!原来一年前抵挡倭寇之时司徒所带一行人等遭倭寇偷袭,伤亡惨重,司徒浩然也是九死一生,一年多了除了养伤恢复,四处打听云娘下落,没有结果。这一日突然听说了张麻子要迎娶云娘,司徒浩然咬碎了钢牙,谁也没有告诉,只身一人前往虎穴。三声炮响过后,山门打开,一群山贼杀出,雁排翅排开,居中者个头不高,头发朱红,母狗眼、扫帚眉,一方黑色纱巾遮盖着面门,蓝色小褂斜披在上身,腆着将军肚,刀在左手。张麻子向前面定睛观瞧,但见山寨门外立定站稳一人,身高一丈挂零,国字脸,高鼻梁,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身着一身青色长衫,手提一把宝石镶边的七星除魔剑,身后披的朱红色的斗篷在山风中飘摆不定,人站在那如标枪一般笔直,真是傲骨英风、威风凛凛。司徒浩然朗声问道:“我乃司徒浩然,你是何人?怎敢强娶云娘?”“在下张麻子,十里坡山大王。云娘是自愿嫁我,儿等不要干涉。”“浩然,你没死?!呜呜呜..”云娘忽然从山寨中跑出,凤冠也歪了霞帔也散了,顾不得了一头扎在司徒浩然的坏里哭泣。“我当然没死,我会等你死了之后再死。”司徒浩然紧搂着云娘呜咽着,“你知不知道整整一年了,我每天都梦见你,每天都在希望着找到你,云娘,你既然无事为什么要嫁给山贼?”云娘,一时语塞:“我,我…..当年听说你死了,就想寻死,后来,后来….他的人也挺好的,没有逼我什么…”司徒浩然的心如刀绞,怒火中烧,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云娘,冷冷的“你不是云娘,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娘。闪开,我要劈了这不知羞耻的恶棍!”云娘一下子坐在地上,“浩然…”司徒来到张麻子面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张麻子不敢怠慢闪身用刀一拨,司徒剑走边锋,不等张麻子的刀到来宝剑奔着张麻子的哽嗓咽喉斜着划去。吓着张麻子赶忙缩头,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冷风袭过,斩断一流朱红的头发。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从司徒浩然开始动手到结束,这一系列动作就是2秒钟的事,别人还没怎么注意,就看见张麻子的头发少了一撮。张麻子牙一咬,心一横,今天得豁出去了,我得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了,要不然以后怎么再众人面前行走,抄起左手刀,直奔司徒浩然。两人再次战到一处。三个回合过后,只见张麻子暗运内力,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大嘴一张就开始嚎叫,遮面的黑色方巾竟然被活生生的震飞!这不是一般的嚎叫,与少林的狮子吼异曲同工,是多年张麻子观察山中的老虎自己揣摩开创出来,发音全凭丹田,靠内力把音量提高到伤人的程度,足可以让人心惊胆寒,魂飞魄散,张麻子给这绝技取个名叫恐天吓地,十分霸气。司徒浩然并不知道他还会这手,冷不设防,一下子中招直觉胸中一热嗓子发痒“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周围的人们大部分都被震晕倒下一片,连附近山上的猴子都被从树上震落。山贼们倒是早有准备早早的用棉花把耳朵堵住,不过内力差的还是觉得眼冒金星胸中翻腾。张麻子一看得手,唰唰奔着司徒浩然就是两刀,司徒顾不得擦去嘴上的血迹,向后连着两个空翻躲过麻子的刀锋,未曾落地一抖手终于使出成名绝技漫天花雨。这一招他曾经苦练多年,先是练力量从练指力开始,然后是腕力,然后是内力,再后练准头,用飞镖,飞刀,石子…最后终于练成,百步内可把钢铁盾牌打穿,而且不是一只镖,而是九九八十一之飞镖,在一瞬间同时发出,任你是大罗神仙,身着铜铁打造的盔甲也得成漏眼儿的筛子。这次他算是手下留情,不想取张麻子的性命,只用了三层力道。张麻子一见眼前一片白光暗叫不好,举刀护住双眼,叫起一道真气护体,“叮叮叮….噗嗤噗嗤…”“哎呦妈呀…”多亏张麻子的刀也是白金9级的宝刀要不然张麻子就得改名叫张瞎子。直奔眼睛的飞镖被挡住了,可是腮帮子几乎都被打透成了筛子,张麻子现在就跟血葫芦一样,趴在地上直哼哼。司徒浩然走过来弯腰拾起他遮面的黑色方巾,上面金丝刺绣的王字格外醒目。“你记着,我今天暂且留你一条狗命,从此以后你莫要再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如果不然,我定然派人索你狗命。见此方巾,如见我司徒浩然。”言罢,回头望了望昏在地上的云娘,那曾经魂牵梦萦的云娘,司徒黯然转身大步下山而去。喽啰兵呼啦上来把寨主抢回寨中救治,婚当然结不成了,众人离席散去。云娘也在人群中不见了,小贼们找个半个山头也不见踪影,还是抢救帮主要紧,于是不在搜找。
山脚下,一个清瘦的汉子蹒跚走来,又一口鲜血喷出,吐在地上好似个云字。爱能醉人亦能伤人。当不了爱人就是仇人么?
再后来,张麻子的伤好了,依然在山上打劫,不过只打劫达官显贵地主绅官,不再欺负百姓。脸上的伤结成了痂,真的成了麻子,于是每天都带着黑色纱巾,阴森森的,不苟言笑。苏州城里,新开了家衣料店,店主是个漂亮女子,一瞥惊鸿的女子,叫云娘。衣料店对面的同福客栈也新来了位账房先生,一把算盘打的极准,人还老实勤奋,从不出门,也不喝酒刷钱,偶尔只是望着街对面发呆。老板很是放心,把其他分店的总账都让他负责结算,整天店里噼里啪啦的响着,震走多少书剑风月的往事…
五. 王麻子的秘密二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
十年前,张麻子早已改姓落草,十年前的铁算盘却不是现在的记账先生。那时的铁算盘还是三十出头的俊朗青年,一手打发暗器的绝技漫天花雨,江湖无人能敌,人称“乾坤手”,其为人又极为端正,人高马大相貌堂堂,江湖人极力推举为武林盟主。这位武林盟主就是当年江湖排名第四、口碑极好的司徒浩然。那时的司徒浩然整天以天下为己任,为武林和天下苍生奔波操劳,多次带领武林人士配合官兵击退倭寇的入侵,赢得了极高的声望。后经媒人提亲,娶到了天下第一美人——云娘。在当时传为佳话。据说这云娘长的一副瓜子脸、樱桃口、眼赛桃花,眉似春柳,哭则梨花带雨,笑则千娇百媚,如西施在世,又似仙子落凡尘。美女配英雄,婚后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极好。话说这一日,云娘带着几个丫鬟和家丁要回一趟扬州老家祭祖,途经十里坡,却被张麻子当成富商劫上山去。一番审问之后,得知是司徒浩然的家眷后,张麻子惊得一身冷汗,但也着实被云娘的美色所折服,不忍心放她回去,于是在后山庭院中收拾出干净厢房一间,让小丫鬟好生伺候,平时其他闲杂人不得靠近。起初云娘是又哭又闹,以为上了贼山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不过几个月下来,见那贼头对自己恭恭敬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并无骚扰,随身携带的银两都悉数归还,心里略感安慰。张麻子每天都安排厨师换着花样的做菜伺候着,偶尔还让山上的其他家眷带着云娘登山观景,但就是不许下山。这一日山下小贼探的一消息:司徒浩然带众侠士赴蓬莱与倭寇比武已经数月却杳无音信,恐已早不测。张麻子一惊然后又是大喜。把消息遣小丫鬟密报给云娘。云娘一听变急又哭又闹,哭得最后昏死过去,被人叫醒后,大病一场。期间张麻子屡献殷勤,多次出言相劝,并无无礼之处。且说这一日,张麻子答应带云娘游山散心,走到半山腰却听得“嗷”的一声,一条吊睛白额的猛虎窜了出来,云娘吓得花容失色,双脚不听使唤。张麻子闪身把云娘挡在身后,抽出宝刀,说了句“自己小心!”直扑向这大虫。这大虫正值壮年,十分灵巧,见对面一刀劈来,向后一退,随后又是一扑,双爪向着麻子的咽喉而来。麻子低头缩身躲过,把刀却直直的一送,刀锋划过大虫的腹部,带出两尺多长的口子,虎血唰的一下就喷洒出来。大虫疼得一滚,红了眼,嗷嗷的直叫,顾不得许多,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扑来,麻子忙闪身不敢硬碰。却不想大虫扑了个空后,转身猛摇虎尾,那虎尾有2米多长,棒子粗细带着冷风直奔麻子小腿抽来,直接把麻子掀翻在地上。麻子大叫一声“不好”。大虫转身把麻子按在地上,麻子慌忙中擎起宝刀护住胸口,大虫双爪正按在刀上,血盆大口努力伸向麻子的脖子,麻子拼命把大虫向外推,一人一虎彼此较劲,顷刻间竟然谁也占不得谁的好处,僵持在一起。正在这紧要关头,一块石头竟然飞落在大虫头上,大虫顿时一阵头晕,身子一斜爪子上少了许多力道,张麻子咬紧牙关猛的一推,竟然把大虫推开,斜身站起,电光火石的瞬间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斗大的虎头轱辘滚落在地上。张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脚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抬头寻找云娘,只见那女子已堆坐在旁边的巨石旁,手上沾着些许土屑,原来那石头是云娘扔的。“多斜姑娘棒忙!”张麻子抱拳说道。云娘扑哧一声笑了,“应该是我多谢你救命才是。”云娘暗想这个贼头挺有意思的,说话垮垮地,为难时还敢挺身而出。张麻子嘿嘿地笑了,二人的关系经过这番又进了一层。“不只姑娘以后有何答算,尼若只意下闪,我也不想再困你了。”“唉,”云娘叹了一口气,“我家官人如果真的与倭寇同归于尽,我真的不知道该去何方了,我娘家远在扬州,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直系的亲属了。想不到我远嫁到苏州城,却是落到这个命…”说着,姑娘竟然呜呜的哭了。张麻子,心里却很是高兴,拍拍胸脯忙说:“不要哭,还有沃呢。姑娘如果不嫌弃暂住沃折闪上,沃会一新一意对你好的。”云娘脸一红,低下了头。张麻子突然觉得胸口很疼,低头一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老虎的爪子在胸口掏了两个眼,伤口处正咕咕流血。“啊,你受伤了。”云娘忙掏出手绢,走上前来给麻子包扎伤口。婷婷玉立的身影随风飘近,一阵香风,那柔若无骨的芊芊细指轻轻按在胸口,虽然伤口有些疼,不过麻子感觉像吃了一万个人参果一般舒畅像浮在云里雾里…半年后云娘嫁给了张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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